第十六章 楠楠,对不起 (1/2)

在米兰搬来之前，她一直相信一句话：千万不要去招惹一个可以狠心管住自己嘴的女人。但是仅仅三天时间，就让米兰认识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女人”之外，还有一个叫“金月”的物种，而在她小小的世界观里也初次见识到了原来还有女人对自己约束的严苛程度可以达到令人发指乃至丧心病狂的地步。

早上5：00，距离鸡叫还有一小时，金月起床，轻轻的按下床头的“play”，钢琴曲在每一个角落响起，自动窗帘缓缓拉开，此时鸡在睡觉，米兰在睡觉，金月开始洗漱。

5：20，金月坐在化妆台前开始做面部补水，她在面前有上百个写着复杂英文的化妆品中，像古代皇帝挑选妃子一样准确的选出她今天要宠幸的护肤品，此时鸡在睡觉，米兰在睡觉。

5：30，金月等到第一种护肤品完全渗透以后，开始向脸上涂抹第二种护肤品，此时鸡在睡觉，米兰在睡觉。

5：40，金月等到第二种护肤品完全渗透以后，开始涂抹第三种护肤品，此时鸡睁开了眼睛，米兰在睡觉。

6：00，金月脱下睡衣换上瑜伽服，来到花园做晨练瑜伽，此时鸡开始打鸣，米兰在睡觉。

6：30，金月做完晨练瑜伽，开始享用佣人送来的早餐，边吃边看着《环球科学》《名车志》时，米兰在睡觉。

6：50，金月在试衣间穿衣服、脱衣服、穿衣服、脱衣服，米兰在睡觉。

7：10，金月在满满一面墙的鞋柜上挑选今天自己该穿的鞋时，米兰起床，刷牙洗脸扎头发穿衣服穿鞋子顺便吃一块面包。

7：30，金月、米兰出发，上学。

自从与金月同居之后，米兰逐渐的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就像她刚上大学时一样，每天上课，自习，一个人吃饭，回家。生活的平平淡淡，在这期间张成楠主动的找过她，但每次米兰都没有直视他的眼睛，对于张成楠提出的问题也选择了回避，她也没有再叫过那个只属于她的名字：楠楠。她开始认为那天晚上张成楠与自己的拥抱，也许是一种怜悯的施舍，她明白自己与别的女孩没有什么不同，长相也并不出色，对于张成楠来说她也只不过是万千女孩中平凡的一个，彼此并没有责任与义务，更没有承诺，而拥抱时两人内心波动的小小种子。也被米兰归结为生命中总会偶尔出现几个美好的事物与梦想，但终究会枯萎，剩下时间来抹平创伤。

又是一个平常的上午，张成楠主动来到在课间小睡的米兰身边。

“米兰，醒醒。”他轻轻的摇动米兰，动作依然轻柔。

“嗯…？楠…。”米兰习惯性的楠楠还是没有说出口。

“学生会要求我们两5点时对中海王做一个专访，明天交稿。”张成楠发现米兰的脸上又粘上了什么不明物体，但是他感觉攥着纸巾的手变得很重很重。

“知道了，谢谢。”米兰依然不敢直视张成楠的眼睛，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但看得出很刻意。

张成楠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他觉得现在不是合适的时间与地点，于是转身离开，把纸巾留在米兰的桌子上。

转眼到了下午中海王的专访时间，米兰机械的脑海中始终都是张成楠的影子，她照本宣科的问着早已写好的问题，但却有更多的问题想问身边的张成楠，而每当她鼓起勇气时，总是因为不自信而退缩，责任？义务？承诺？张成楠都没有给过她，致使她一次次的退缩，变得更加不自信。

张成楠的大脑此时正在高速的运转，他设计了一套近乎完美的方案，准备在采访结束后与米兰解释清楚这段时间所有发生的事，所以他在短短40分钟的采访里，脑海中对今天的计划进行了无数遍的模拟运行，确保万无一失。

采访结束后，他们两走出了教师楼，经过了那个曾一起走过无数遍的梧桐林荫道，一路上米兰无话，但是他们的步伐一致，依然习惯了对方的走路节奏。

张成楠环顾四周，寥寥无几的行人，即将暗下的天空与秋叶飘落的场景，与计划中的场景环境完全一致！自信的笑容就像挂着大大的两个字“必胜”！

“米兰！”张成楠突然抓住米兰的双手，用身体挡在她的面前，他的计划就是用身体挡住米兰的行进路线，把所有想说的话在她猝不及防的五秒内全部说完，然后不给反应时间直接献上一个大大的拥抱，最后在秋叶飘落的场景中拿出早已精心挑选的礼物，而这个计划看起来是那么的“完美无缺”。

“哎你这人怎么那么墨迹！我tm面膜都快裂…开…额”金月爆炸式的牢骚声随着车玻璃的降下越来越清晰，落叶、静美、梧桐这一切的美好场景都随着金月的呐喊被打到破裂，变得粉碎…

米兰在张成楠受到金月的惊吓猝不及防的五秒内完成了抽走双手、转身离去、打开车门、绝尘而去等一系列动作，留下了张成楠在原地…

过了许久，张成楠自言自语道：还有这种操作…？

车内敷者着面膜、手膜与脚膜的金月依然保持着刚才八婆似的牢骚样子，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说道：我是不是坏你事了…？

米兰低头不语，此刻她的心很乱，她明白张成楠要对自己说什么，如果刚才金月没有出现的话她一定会忍不住的拥抱张成楠，其实她心中的那股怨气与委屈早已平复，但一直都有个时间都无法抹去的芥蒂，那就是江南的影子在她的心里始终挥之不去，虽然她被江南算计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