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离开 (1/2)

“张江，案子真的没办法吗？”

阿曼看着远方，似是在回忆什么。

“那个孩子，叫程晨吗？”

不知为何，张江觉得，现在的阿曼很是怪异。

“是，他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闯荡，也不容易。当初他也帮了我那么大一个忙。”

说完，张江在内心微微感叹，也不容易啊，一晃就是这么多年。

“他不简单，你自己注意些。”

“什么？”

陷入回忆的张江回过神，习惯性的回问了一句。

“没什么，你…自己注意。”

以为张江没听到，阿曼也没重复自己的问题。

“我要走了，你自己多注意。”轻轻拍了拍张江。阿曼没等张江做何反应，自己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阿曼走远的身影，张江陷入了沉思之中。为什么阿曼要说程晨不简单？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强迫自己不去多想。

张江一路心事重重的走回家，看着微微敞开的门，顿时愣住了。

轻轻推开，们发出吱呀一声声响。

“张江，你去哪儿了！”

就在张江张望着是不是程晨在家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妈”

僵硬的转过头，看着面前满脸严肃的妇女，张江感觉自己瞬间不好了。

为什么她会来！

似是看出张江心中所想，女人原本严肃的表情，瞬间染满了哀伤。看着自己母亲难看的脸色，张江知道，这次母亲要说的，似乎很不愉快。

“阿曼死了。”

还没等张江主动开口询问，女人自己开口说了。

张江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上不了，下不去。

“妈，别开玩笑了。”

张江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她母亲今天怎么这么幽默。如果今天阿曼没来找自己，估计自己都信了。

“我没骗你，阿曼真的死了。”女人原本还带走悲伤的脸，瞬间严肃起来。

张江看着自家母亲，一脸的茫然。就在刚刚，阿曼才离开的吧。

“他在一个月前，跟着团队去调查一件凶杀案时，被杀了。”

“一个月以前。”

此刻，张江彻底蒙了，那他刚刚见的是谁？阿曼的鬼魂吗？

女人欲言又止的看着张江，她在犹豫着，要不要和张江说实情。那个杀了阿曼的凶手，至今为止都没找到。

阿曼的死，无疑给张江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张江恍惚的走开，脑中一直回荡着今天和阿曼见面时的场景。

“今天我见到阿曼了。”

张江艰难的说了出来，虽然很不可思议，可事实就是，今天，他见了阿曼。不，准确的来讲，是阿曼来找的他。

“张江……”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先走了，你好好静静吧。”

她知道，现在的张江，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静一静。为了不在刺激到他，女人选择了离开。

她试图找过张江以前所相处的好的人，可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张江所相识的朋友，少的可怜。

人们都说时间能抚平伤口，张江好不容易才从李言的事件中走出来，现在，却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深夜，原本紧闭的门被悄悄打开，程晨偷偷摸摸的进来，看着漆黑一片的客厅，顿时松了口气。

“吓！”

原本以为张江早休息了，谁知道，刚开灯，转过头就见张江正正的站在他身后。

“你要吓死我啊！”摸了摸胸口，不满的看着张江。

“你喝酒了。”冷静下来的程晨，此刻，才嗅到满屋的酒味。看着还是板着一张脸不动的张江，程晨伸出手，摸了摸他。

“你喝了多少？”

知道不会有回答，程晨只好放弃询问。

“喂！张江，你没事儿吧！”接住倒下的张江。

“酒精中毒！”张母有些反应不过来，错愕的看着张江。

“我问你，你喝了多少？回答我！”张母有些生气。

“没多少。”张江低头像犯错的小学生。

“你怎么就这么这么不负责任！你不小了，不要做什么都要让别人帮你善后。今天就因为你的任性而导致出了问题，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别人！”

“我没考虑到别人？”张江不怒反笑，“对！我那唯一仅有的一点考虑都用在你身上了，我怎么考虑别人？我是不考虑，不仅是别人，连自己都没考虑到，只是因为担心别人。你总说我任性冲动不负责任，但你到底有没有认真想过，我是为了谁······我是为什么。”

张江侧头转看窗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眼泪，这样太过于卑微了，他的自尊不允许。

张母稳了稳声线，但认真听还是会发现其中的颤抖，说：“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不想懂？”

想听听张江会有什么回应，但身体好像和大脑同时选择逃避，说完这句话张母就已经奔出门外。

“对长，张大队长，未来局长，哈！还真是莫名讽刺啊。”

这队长……虽听起来风光，却根本不如众人所看到那般。疼爱自己的舅舅之所以一直不肯将局长的位置让给他，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不愿张江一生这般葬送。

走近病房外，段雨步子放的更慢了，面对着病房，轻轻敲了敲，“程晨。”

程晨在张江面前总是不善言辞，挥了挥袖子“你怎么这么倔呢。”

张江把头蒙在被子里，听见段雨在门外吼得震天响，终于忍无可忍了，刷的一下就把门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