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魔法的代价 (1/2)

在尤兰达的帮助下，伯莱明成功将原本填满了两排书架的狄德拉语与巴戈拉语概要融合成了便于携带的两本书籍，而后将它们带回了自己的实验室中。

“所以说，伯莱明你在出去的这一天里，不但成为了首席学徒，接待了新生，还拐回来一个炼金人偶，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莫纳特勒斯漂浮在半空中，一张大嘴看了看闭着双眼面无表情的尤兰达，有些难以置信地说到。

“喂，我说，那个守护者看面相至少是个拟生级的人偶，战斗力绝对强过三个成年巴菲特，你就这么把她带回来了？！”而后莫纳特勒斯又飞到伯莱明耳边轻声细语地说着。

“什么叫拐回来？她是魔法塔的守护者，受维尔导师的命令跟随我的罢了。”伯莱明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自顾自地走到书桌旁，将两本语言概要放到了书桌上，但随即又对莫纳特勒斯轻声说到。

“我有什么办法？她硬要跟着我，按你的说法她比我们两个加起来还要强，你撵得走她？”

“不过我看她也并没有多少恶意，这两本炼狱通用语概括还是在她的帮助下我才能从图书馆借阅出来的呢。”伯莱明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尤兰达后继续说到，后者仍闭着双眼静静站立在一旁，宛如一个制作精美但没有生命的普通人偶。

“好吧，我堂堂的一个魔鬼大公，竟然沦落到看见一个拟生级炼金人偶就要担心活路的地步，真是世风日下，道……”

“停停停，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两句鬼话？”伯莱明赶忙打断莫纳特勒斯说出这句违和感十足的话语，而后又有些疑惑地问道：“还有你不就是一本书吗，怎么又变成什么魔鬼大公了？”

“啊？你进入睡眠的后有时就会迷迷糊糊地说出几句类似的话，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就记了几句，至于你的问题……你以为本大爷从一出生就是本书吗？算了，往事不堪回首。”

莫纳特勒斯似乎并不愿意提起他的过往，伯莱明也不再过问。

伯莱明原本以为学习狄德拉语与前世学习英语法语等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只不过是从英文字母变成了类似于中国甲骨文的象形文字罢了。但很显然，他相错了。

狄德拉语是炼狱恶魔们的文字，而恶魔们的声带等发音器官与人类具有很大差别，他们的声音要更加低沉与沙哑，所以一般的人类想要吟诵狄德拉语必须要经过器官改造，而改造的方法却是……。

“你的意思是说，我必须生吞火炭来灼烧喉咙，来使自己的声音在一定程度上接近恶魔？”伯莱明吞了吞口水后说到。

“嗯？这很奇怪吗，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法师声音沙哑？入门较为简单，能在短时间里形成强大战斗力的魔族法术可是众多渴望获得力量的学徒们的第一选择，相比之下付出喉管损坏这点代价完全可以说是微不足道。”莫纳特勒斯像是理所当然地说到

“反正在成为正式法师之后可以依靠恢复法术来重塑喉管，怎么，你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这……。”伯莱明第一次在追逐魔法的道路上感到了些许犹豫，生吞火炭，以自残为代价来获得学习魔族法术的机会，而且这代价竟然还只能算是微不足道，伯莱明在继世界观之后，前世二十余年的价值观此时，也第一次直接与这个名为梦达思的世界发生了碰撞。

生物的进化，需要鲜血，科技的发展，需要资源，而真正魔法同样不是以往小说与动漫中那样的儿戏！

伯莱明手中熊熊燃烧着一团火焰，它正在将一块木条逐渐燃成点点闪耀着火星的灰烬，真的要这样吗？我真的准备好为魔法…付出这样的代价？

伯莱明呆呆地望着这团灰烬，而望着他的，还有已经睁开了双目的尤兰达与静静地漂浮在一旁的莫纳特勒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中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就连原本一直在挥舞骨刀的小骨崽此时也端坐在地上，默不出声。

对不起！伯莱明最终猛地将这团灰烬洒了出去。

“抱歉，莫纳特勒斯，我还没有准备好。”伯莱明跪倒在地，低着头轻声说到，他不是什么龙傲天，也不是什么天命之子，他就是一个凡人，一个不小心穿过无尽世界来到这片魔法世界的凡人。

尤兰达再次闭上了双眼。

莫纳特勒斯在空中晃了晃身子后，裂开嘴说到，他的语气与以往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透露着一股玩世不恭的气味：“好吧好吧，这是你的选择，毕竟你也只是个入门不久的学徒而已，那么熔岩，召来等主流魔族法术你是没法学了，那么就只剩下，并不需要过多吟诵的暗影与魅惑一类了，哎呦我去，著作这本书的恶魔术士居然还对魅魔有过深入研究！”

墙面上的钟摆渐渐将指针指向一只倒悬着猫头鹰，意味着属于夜晚的时间已经到来，虽说在伯莱明的实验室里，窗外永远是一片星空罢了。

尤兰达用一抹裙摆化作一柄银色的长剑与拿着骨刀的小骨崽对练着，并且她出人意料对这项活动感到乐此不疲。

伯莱明则在一盏油灯的照耀下仔细的研究着狄德拉文字，而莫纳特勒斯在一旁时不时地给出一些指导与纠正。

但就在此时，书桌旁的符文突然亮起一阵淡黄色的光芒，这是有人请求拜访的告知。

“咦，会在这个时候来拜访我的？只有那两位新生吧。”伯莱明想着，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在符